里那颗已快落光叶子的槐树下,也不怕伤她心的毒舌道:“听闻清河崔氏族长的嫡长孙崔尧才情出众,尤擅作诗,阿星你这诗赋水平,居然能胜过他夺得贝州解元,阿舅实是难以置信。”
自抵达长安的那夜忽然狂风大作,这两日长安气温骤降,已经隐约有了冬日的寒冷,这时又一股寒风乍起,刘辰星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可这寒风也吹不走心里对于诗赋的悲愤。
反正面前之人是阿舅,就像不少人在对外人时彬彬有礼,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却成了小孩一样,刘辰星仰起头就理直气壮道:“阿舅,我可是凭真才实学夺得解元,还有我给贝州第一名妓虹仙子的那首诗,更是我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不到一刻便作来的!”
听到辩解,柳文苏瞥了一眼坐在槐树下打颤的刘辰星,淡淡道:“州试时的命题诗《放榜日》,你的确作的还算尚可,但上面的遣词用句明显乃精雕细琢,经过反复修改,绝非你考试当日所作。”
……
毫无辩解的空间,果然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在柳阿舅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
刘辰星张大嘴听着柳文苏分析。
柳文苏则继续说道:“至于你给虹仙子所作之诗,我相信你是即兴所作,因为按照你作诗的最后成品,素来遣词造句皆往时下兴盛的浮华绮丽的文风靠,而这首用词朴实,显然是你作完后,来不及精修之故。不过其诗切入点极好,描述了虹仙子前半生,加之诗句简单,朗朗上口,倒勉强沾了古乐府诗崇尚朴实无华之风。”
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所有分析全部中了。
自己当日愿意赋诗一首,一来自然是欲出手拉一把虹仙子,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切入点好,以虹仙子前半生为诗文内容,让虹仙子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不易,何必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呢?
是以,有了打动虹仙子的把握,她这才出声的。
刘辰星这下对柳阿舅完全佩服了,她愁眉道:“能参加省试的举子,乃全国诸州最出类拔萃的秀士,文采风流者肯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