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樱桃碗:……
坐在西侧第二排的州学学生,正好清楚看见刘辰星还拿着手里的空樱桃碗,当下鄙薄地笑道:“两位叔伯,侄看刘解元颇喜食这要下市的乳酪樱桃,您二人既然不吃,不如就与刘解元吧。”
刺史和县令一样,都是四年一任,主位上坐的陈刺史在贝州已是第三年了,就有不在意言语得罪陈刺史的人,毕竟陈刺史想在贝州刺史位子得个好政绩,还得他们当地的世族愿配合。
当然也就有那家族势力不够,还是望和陈刺史打好关系者,到底陈刺史也是他们州城一州之长。
如是,只听东侧第二排中间席上的一中年宾客就紧接着道:“陈刺史果然乃爱才之人,知道新任解元出自农家,估计未尝过樱桃之味,便不在意樱桃已是过季之食,仍摆上席桌,某实是佩服。”
如此一番话,将陈刺史设宴不周全之名摘了干净,却也将刘辰星推向更不好的境地。
斯时不似战乱频繁山河破碎的朝代,人民以生计安危为首要问题,乃民富国强的盛世,更是煊赫四方的泱泱大国,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都崇尚雍容华贵和豪迈奔放。
这样的民风之下,有时候穷就成了一种原罪。
刘辰星将众人看不上的樱桃一食而光,再一听刘辰星从未吃过樱桃,在场的人不会深思其背后的原因,他们只看到刘辰星与当下价值观背道而驰,心生鄙薄之下,认为不堪为伍。
而这种认知一旦传开了,在人人都重名声的当下,尤其是举子为了科举中试,更看重自身名誉,这样一来自是更不能接受行事有污之人。
可谁在乎刘辰星这番无妄之灾呢?
不说区区一介解元罢了,天下一年能出三百多位。
即使成了少人又少的进士,要想某一官职还得考核,而没有身家背景的农家子弟,如何上下打点?
是以,也无人在意刘辰星被如此奚落冤不冤,或者他们本也就认为刘辰星一个农家子就是这样畏首畏尾,多看一眼也有辱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