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陈刺史。
彼时五品以上已属高官,何况陈刺史这等一州之长,还是堂堂四品大员,且本就出自官宦之家,他早已看出众举子对东侧首位的疑惑,又念及州试第一场帖经试时,自己又是迎接又是送朝食的举动已将人得罪,近来就一直在思索补救之法,却始终无果,此时见众举子反应,他脑中灵光一闪,就举杯向东侧众宾客道:
“诸位知道,李公自去年冬偶染风寒,至今都未好全,李公又素来惜才,奈何病体沉珂无法出席今日之宴,故令……”
略一停顿,在心底念了念报州试的名讳,才继续道:“故令其孙李三郎,今日代为出席,礼敬众举子。”
在坐东侧宾客一听,立马想起李公有两女,一女嫁给已逝的怀德太子,一位却是嫁给一寒门举子,谁知此人竟养外室,李二娘一怒之下,带子和离,且为其子改姓李,也随李家儿郎排序,行三,故称李三郎。
然,这些年李二娘一直带子在京中,如今其子李三突然归来,这……莫不是李公病情已极重……?
他们本就怀疑李三身份,凭何高居众宾客之上,如今听陈刺史一解释,倒也说得通。
是以,虽心里仍有疑惑,也只暂且归为他们听来的消息,然后自圆其说的认为是:李三自幼随其表兄魏王左右,陈刺史不敢得罪魏王,故才颇为礼遇李三。
如是,就把怀疑放下,当下最要紧的还是李公的身体情况。
“李三郎,你祖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等已经小半年未见过他了,若是州城无人能医好他,还是早些禀告魏王,或告知你舅父,从长安请御医来看。”
说话这人坐于李三之下,正是崔尧的祖父,亦是清河崔氏族长,如今已六十好几,头发近乎全白,但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
崔李两家旧怨,李三心里自有一把称,但见崔公红润的面上难掩关切,言语中的焦急也并不似作假,他脸上的神色温和了些许,带着对长者应有的恭敬,不卑不亢道:“某三月回清河时,正是与一位御医同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