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麒聊着,“你们真的准备用那个计策吗?”
徐麒闻言,放下了手里正端着的茶水,望着地面莫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变数太多了,已经不是我可以预测的了。”
“万一出事,我是没有办法向镇海卫交代,向朝廷交代的,”徐麒双手互相搓了搓,“而且泰山也不太支持这么做,这个计划能提上来就是因为卫里情绪太严重了,在这么下去怕是会出事。”
徐麒解释着提出这个计划的原因,末了还添了一句:“可我越想越觉得有戏,只是……”
徐麒换了口气,让周侯灿不禁聚起了精神。
都知道在转折句里前半句不算什么,关键要看后半句,所以他自然也想知道徐麒要说什么。
“咚————”
周侯灿忙起身,脸色一变。
这是县衙门口立着的鼓,从他到任以来就没响过,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鼓居然会在过年的日子里响起来的。
陈广泰也从一边的小厅里走出来,身旁跟着六房的各个司吏,面色一个赛一个凝重。
“县尊,从胥公到任以来,这个鼓就没有响过。”陈广泰向前走了几步,小声给周侯灿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周侯灿没说话,一旁的徐麒等人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都安静得跟木头人一样。
“县尊,县尊,”门外值守的皂隶急匆匆地小跑穿过院子,进大堂之后快走了两步,把手里的纸递给周侯灿,“——状纸。”
陈广泰看着周侯灿接过之后从面无表情变成了苦笑着摇头,知道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于是便也不急,等着周侯灿把状子给他看。
“伯清,你看吧,”周侯灿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但更多的却是严肃的意味,“该来的总会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