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吗?
瞬间,二人都明白了漳州府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他们两个甚至都可以脑补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八成是吴家仗势欺人,做了一些事,然后惹了老实人,直接告到了府里。
可是令周侯灿和陈广泰二人无奈的是,连府里都管不了的事,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漳浦县把这件事给处理了呢?
吴家的影响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漳浦县前任知县胥文相的升迁历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从区区一个知县直接升到南京户部做监关税的郎中,这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都是高升了。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吴原虽然死了,但他在朝中的势力可都活得好好的,并没有随着吴原的死亡而倒伏。
当今内阁首辅李东阳就在他活着的时候和他一直保持了一个良好关系。
何况他当了六年的户部侍郎,从右转到左,提督过仓场,祭过太仓之神,在户部可谓是影响深远了。
所以胥文相才可以直接从知县升到户部系统,而不必经过一些繁琐的程序,在中间再进行一些其他的迁转。
“周主簿,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陈广泰在想明白这个事实之后,便看向了周侯灿,想让他拿个主意。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只要到了漳浦县,周侯灿是肯定要拿主意的。他一个典史,掺和不了这些事,到时候周侯灿怎么决定他怎么干就行了。
周侯灿在想明白这中间的关节之后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到陈广泰发问的时候也还没有下决心。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时刚进入官场的那个年轻人了。
经过了在漳浦县的锻炼,他很清楚衙门里的一些规矩。
就拿这件事来说,如果这个上告的人自己认栽,回家之后就不再追究了,那他自然不能主动派人去把这件事查清。
这虽然违背了周侯灿的原则,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正所谓“民不告而官不究”,连当事人都不来做苦主,衙门又何必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