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主官不在时,主官职权由最高级别官员权代已经是一个规矩了,但周侯灿就怕出个什么岔子。如今罗列支持周侯灿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那周侯灿便也不必再去担心上级衙门会有所掣肘了。
“周主簿就放心吧,这一段县里一直对这山贼好生照顾,生怕他们出了问题没法向朝廷交差。”
“周主簿”这个叫法还是周侯灿特意规定的。毕竟他现在只是代知县,并不是真正的知县,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一时虚荣而坏了这个规矩。
况且就算自己只是主簿,也是县里现在级别最高的官员了,所以这样叫完全没有问题。
“好,”周侯灿把这份文书递给陈广泰之后,又开始在一堆公文中翻找了起来,“伯清你是主管狱政的,你这样说那肯定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陈广泰先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便大致扫了一眼手里的公文,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周主簿,安排这件事还有些麻烦,”陈广泰指了指公文的这个地方,“我们要先把贼人押解到漳州府,再派人一同到福州府,然后一路进京。”
“咱们漳浦县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怕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没事儿,到时候让漳州府派些人手过来一同押送就是了。”周侯灿不以为意道。
见周侯灿是这个态度,陈广泰便没有再继续说。
他也只是把这些话说出来,要是真的遇上这些事了,他的惊讶可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
他陈广泰和其他人一样,也不相信在漳浦县的数次声势浩大的剿匪行动之后,还会有匪徒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做这些不要命同时收益近乎于零的勾当。
“哎,对了,周主簿,我刚准备找你呢。”陈广泰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周侯灿说道。
“前一阵子胥县尊不管事的时候,咱们县里边儿有一例越诉的事儿,现在漳州府已经把文书行下来了,你看这件事儿怎么处理?”
周侯灿重新坐了下去,反问陈广泰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