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事了?”
经过这一段高强度的公文处理,周侯灿感觉他现在已经对这些公文产生条件反射了。
从任仲义手上拿下这些公文,周侯灿便开始了快速的翻阅流程。
“礼房什么时候接到府里的活了?”周侯灿没仔细看内容,在翻阅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嗨,”任仲义看了看左右,“这其实就是正常行文,布政使司经历司行下来,府经历司行下来,到咱们县里,然后再一层一层行上去呗。没啥关紧事。”
“没啥关紧事还拖到现在?”周侯灿抬头瞟了任仲义一眼,“我寻思着你们礼房天天的事儿也不多啊,这种正常行文还能一直拖着?”
“前些日子太繁忙了,”任仲义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那会儿不是全县上下全都在忙这个事情吗?我们礼房肯定也不能闲着啊。”
“那是什么时候?”周侯灿虽然平日里不发火,但不代表他不会发火,“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中间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周主簿,”任仲义明显慌了,“天地良心啊!我们礼房上下五人绝无推诿,真的是事情太多了,这件事又稍稍地不那么紧急,所以……”
“所以你们就先去办其他事了,然后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了呗?”周侯灿不想再和任仲义就谁对谁错争个高低,反正都是他礼房的事,出了事责任也要任仲义来担,他又何必在这儿多管闲事呢?
按大明的制度,一旦实际行政事务出现问题首先要以吏典是问,自下而上进行追究。
《大明律·同僚犯公罪》中清楚地记载了相关事情的处理规矩,即“吏典为首,首领官减吏典一等,佐贰官减首领官一等,长官减佐贰官一等。”
周侯灿作为佐贰官,一旦任仲义真的因为玩忽职守而导致判断公事差错被上级追责,罪责减到周侯灿这里,就已经没那么多了。
话虽是这么说,周侯灿在签字之前又问了任仲义一句:“你确定这就是一个单纯的行文,不涉及具体办什么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