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把所有的事情串了起来。
之前罗善在察院门前问出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时,周侯灿就已经有所怀疑了。现在听了侯爵说的话,再结合那两天陈广泰告诉他的事情,周侯灿便知道自己是撞了大运,听了陈广泰的话,没有牵扯进这件事里面。要不然自己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侯爵疑惑地看了周侯灿一眼,但见周侯灿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换了话题,继续问起了罗善关于漳浦守城的调查情况。
“其实罗善也没有细查,我总觉得他此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方才听了侯同知的话,我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周侯灿又把罗善在漳浦县的经历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从在乡下遇见他开始,一直到他离开漳浦县为止。
侯爵听完之后,方才放下了那颗悬在心口一直无法落地的心。
先前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些,要不是漳浦县三方安排的好,怕是就要露馅了。侯爵现在不光想感谢周侯灿,还想感谢没有用心查的罗善。
侯爵很清楚漳浦县做的事情是瞒不住真正的有心人的,奈何天意所在,罗善到漳浦县想挖出盐务大案,自然就不会细查这件事。
而罗善上奏之后,这件事就会被定谳,到那个时候,就算有人发现了什么疑点,那也将会是生米煮成熟饭,无可奈何了。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周侯灿一口气讲完了罗善的调查路径,然后便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水。
他实在是有些口渴了,不光是方才说的一番话导致的,更是由于之前的长途跋涉。
侯爵见周侯灿的样子,也明白自己确实是疏忽了,便对徐麒说道:“徐麒,你带着周主簿在卫里转转看看,晚些时候我们再吃饭。”
徐麒点了点头,看向周侯灿,说道:“周兄弟,你想先去哪儿?”
周侯灿其实也对镇海卫的布局比较好奇,于是便忍住自身的饥渴,起身说道:“我还是第一次来镇海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