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文相见陈广泰去而复返,正疑惑着想要开口,便接到了陈广泰递过来的那封文书。
“这……”胥文相看完之后,把这封文书递给了张明孝:“仲沈,你看看吧。”
见张明孝开始阅读,胥文相便把陈广泰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伯清,这件事你意下如何?”
“下官自然惟县尊马首是瞻。”陈广泰说道。
这件事该怎么办就压根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况且府里都下公文了,他一个不入流的典史哪能随便非议呢?
胥文相本来就没有期待能从陈广泰这儿得到什么,见陈广泰只是应付着,当下便没了兴致。
“这件事再议吧。”胥文相挥了挥手,沉吟道:“既然这‘贵人’要来,我们接着就是了,但是要先把县里面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
“伯清,际留仓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不要到时候又出乱子。”
“这是自然,县尊大可放心。”
陈广泰微微躬身,拐出了后堂。这一次他没有再往堂外走,而是直接往自己的院子那边拐去。
“仲沈,你怎么看?”胥文相待陈广泰走后,方才向屋内已经看完文书的张明孝发问。
“县尊,”张明孝把手里的文书摊平放到桌上,“想必您已经有打算了,我就不卖弄了。”
“那好,我说说我的想法,还要仲沈你帮忙合计合计。”
胥文相的确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有些不确定,想从张明孝这儿吃一颗定心丸。
张明孝其实已经凭着自己这三年对胥文相的了解估计到他的想法了,但他同时也明白胥文相想做的和自己的想法是冲突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贸然说出自己的打算,可能会引起胥文相的不快。所以他选择先听胥文相说,按着胥文相的话再组织自己的话。
张明孝的担忧不是凭空产生的,他笃定胥文相会和这个宦官和漳州府里的罗列产生冲突。
事实上,张明孝一直认为胥文相是个好官,即使他在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