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黑眼圈的周侯灿说道:“周老弟昨日是怎么了?看这气色差的。”
“无事,无事。”见周侯灿这样搪塞,刘瓒便没有再问。
“周老弟,我可给你说,”刘瓒从甲板上盛了一碗稀粥进来,“这路上没啥新鲜事,你见得多都知道了,像那天上的星星,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给周侯灿分享完行路心得,刘瓒指了指舱口:“粥在外面,有碗,但只是白粥,周老弟可以盛一点来喝。”
“这白粥真是稀松平常。”周侯灿喝完一碗后,向刘瓒说着他自己对这白粥的看法。
“你还想要多好?”刘瓒看了周侯灿一眼,“咱就交了这么多船费。再说了,你看看这船家不也吃的是这些?”
“也是,就这吧,也不知道要吃多少天。”周侯灿嘟囔着。
刘瓒笑了笑:“估计也就二十多天,你放心吧,船上过得可快,而且这条件也不算差了。”
事实证明,刘瓒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四月二十日,看着已经越来越近的应天府,周侯灿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
这些天在船上的经历让他明白,他有晕船之症。
尽管这症状很轻微,但还是令周侯灿的这段旅途非常不愉快。
待船家停好船后,周侯灿便按先前讲好的价格付了钱,然后便拉着虎子拖着行李踏上了应天府的土地。
刘瓒在镇江就已经下了船。
他要去桐乡,继续在运河上走可以直接到达,于是便索性付了钱先下了船。
而周侯灿则是在察觉自己的晕船症后才果断到南京下船。
因为南京作为大明的两京之一,驿路比较发达,周侯灿可以在这里通过陆驿的方式继续南行。
事实的确如此,周侯灿下船之后,面对着周围热闹的人群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拦下一个人,在问出驿站的方位后,周侯灿便带着虎子朝着这人指出的方向前去了。
到了驿站,周侯灿向驿丞出示了驿符,放好行李后便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