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让这张卷子保住传胪之位。”李东阳内心已经有了计较,便不再看其他的卷子了。
过了一会儿,梁储又将一些被判为三甲的卷子送了过来。他看着正在喝茶的李东阳,不禁好奇李东阳为什么对这些卷子无动于衷,便开口问道:“宾之可是有看好的卷子?”
李东阳指了指一旁被他单独拎出来的刚才那张卷子,说道:“我看此卷行文甚好,叔厚啊,你看看这张卷,有没有传胪之资?”
梁储当下不敢怠慢,从一旁的小案上取来了那张卷子,仔细地读了起来。
没多久,梁储便通读完了一遍,啧啧称奇:“这确实是一份好卷,只是这字迹……还是可惜了。”
“不过这份卷子肯定是配得上传胪之位的。”梁储把这张卷放回小案,向李东阳肯定道。
“那好,其他的卷子叔厚你再跟明仲他们商量一下吧。这张卷子就留在我这儿,我一会儿跟济之和介夫说一下,”李东阳又拿过这份卷子,“这字真是可惜了这好文章,济之肯定会郁闷的。”
梁储会心一笑,便把这些卷子又拿回去了。
王鏊王济之素有文名,十六岁时做的文章就被国子监传诵,书法又好,见到这样的用差卷面写出的好文章一定会失望至极的。
想到这儿,梁储不禁同情起这个内定的三甲第一了。
但是同情归同情,梁储还要把正事办完。他拿着这些卷子,找到了正在一旁优哉游哉地读卷的王鉴之。
王鉴之是刑部尚书,在刘瑾当道后就一直暗地里和阉党较劲,在刘瑾开始擅擢六卿后更是公开地反对刘瑾。
对他来说,此次抛开浊杂的朝政前来读卷选材反而是一种解脱。
“明仲,”梁储把手上的卷子放在王鉴之面前的桌案上,“我们赶紧把这些卷子定下来,把结果直接写到卷头上,时候不多了。”
“三甲第一定下来了?”王鉴之疑惑地问道。
虽然三甲第一不怎么重要,但好歹也是个传胪,还是需要内阁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