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孙杰双手接过的同时口里应道,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去,快速而又艰难地浏览着,“啊!各位大人!末将冤枉啊!”扫了几眼,孙杰慌忙离了座,重重地跪了下去。
头一页是朝廷撤军的命令,孙杰已经见过。后面的几张是抄录的言官奏章,虽然识字有限,“该将似有反意”、“勾连土兵”……骈四骈六的句子断起来很难,而能认出的这些字已足以把孙杰吓得魂飞魄散!
“孙帅你起来!娘希匹的岂有此理!”盛怒之下,刘大人把老家话都骂出来。
陈士勃道:“孙帅快快起来说话。孙帅莫急,本官已与申大人和川府所有同僚联名上奏,定为孙帅洗去不白之冤。用的六百里加急,南直隶那里定已收到了,顺天府那份再有一两日便可送达京师。”
“可……末将已克复保宁,正在追缴张贼残匪,这,这是从何说起啊!”
“唉。朝中有小人啊!”搭话的是按察使申继善,“听说五月初六那天,京师忽有巨响震天,天崩地塌昏黑如夜,城门大街至刑部街十几里房屋尽化为齑粉*。这分明是苍天示警,朝中有小人啊!”
“孙帅莫急。这事情出在石砫马家那头。你在保宁与张贼对峙了那么久,朝中有些人说些风凉话肯定是在所难免的,这个正常。你向石硃宣慰司请援这事本也没什么,你事先已经向川省三司报备获准,白纸黑字俱在,三司同僚皆已为你作证,刚才说了,再有一两日便可送达御前。问题是马宣慰使那里——没等到都指挥使司的命令就出兵了!这事本不该和你说,但不说你也肯定知道,都司府和锦衣卫、还有东厂,在石砫那里都有眼线。前阵子播州杨乱、奢安两家也蠢蠢欲动,朝廷对石砫那边肯定也要留一手……”陈士勃摆摆手止住了正要分辩的孙杰,“孙帅你听我说完。川省文武,包括蜀王千岁,都知道军情如火,万一被张贼所乘,大家都得死,所以都不会为这个跟谁计较,感谢孙帅你和老马还来不及呢!大家也都会为你们作证,这个不说了。可‘未奉朝廷明旨私自调兵’算是大事!都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