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座空了好久的望台。前几天,只有几名贼辅兵围着观察台顶部平台钉了一道简易护栏,随后,又在正前方安了一道粗粗的横梁,用几根结实的木柱斜支着,探出一段,不知用意何在。
然后贼们便不再过来了。
琢磨了好久,也猜不出贼们的意图,王简决定不去管它——可能贼辅兵们就是应付差事罢。自己专门抽调了两户铁匠维修、制造箭矛,到现在总共仅有三十来支,望台只是个木头架子,如果有几员贼将站上去倒是可以试试运气,否则,别说很难射中几根木柱,就算射中了,也是浪费。
此刻,一群蓬头垢面的家伙拽着一大摊不知什么东西来到望台前面,随后有人背着绳索爬了上去,将绳索甩下探出的前梁。下面的家伙们将绳索系在那一大摊物什上,又一群贼辅兵从沟里涌出来,合力拽着粗绳垂在梯子一侧的另一端,那一大摊物什冉冉升起——这回王简看清楚了:是被子,迎着自己的这面还钉着块门板!
妈的,大意了!
“射它,快射它!”王简心急火燎地吼起来。
“咻”、“咻”、“咻”……
三架床弩早已瞄准,相继击发。
三支巨大的箭矛携着尖利的呼啸破空而出。
一支射得太离谱,足足偏了丈许,不知落到哪里。另一支也没射中,擦着望台顶部立柱飞过。
“笃”的一声闷响,终于有一支命中!
王简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
可惜,尽管箭矛命中了,但没起到任何作用。
贼人们把两三床被子叠缝到一起,前面钉上门板,扯起来做防护。箭矛射中后,门板把巨大的动能分散开来,均摊到后面的被子上,整个遮蔽物悬空吊着。一支箭矛的力量再大,又能克服空气阻力推着它行进多远?
尺许的矛头深深地插入门板半尺多,悬吊着的掩护物向后一荡,飘起来两三尺,又荡回来,再摆了几下,停住了,矛尾还在不停地嗡嗡颤动着。
望台下面,一员贼将从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