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仗,反正今天总得有人要丢了性命……”
“让开!”
显摆的说教被关建林的一声大喝打断了。紧接着几匹马贴着辅兵队的旁边经过,逐渐加速到小跑状态,沿着官道向北面的安塞方向驰去,扬起一趟灰尘,辅兵队的家伙们纷纷用手捂住口鼻,轻声咳嗽起来,没人再说话了。
罗世藩非要跟了来看热闹,其实这也是罗咏昊的意思。罗师爷知道,自己这颗独苗苗脑筋很灵光。不过可悲的也在这里:自己跟错了人倒了大霉,儿子的前程也耽误了——不用说,科举这条路基本无望了:三年一次的大计,神木县两次都被“忘了”,恰恰说明,有些人、有些事,大人们根本就没忘,一直在心里记着呐!现在父子俩既然上了关盛云这条船,聪明是远远不够的,若想在贼窝里活下去,儿子必须有些“匪”性。这种以有备对无备而且四五倍绝对优势兵力的实战,胜负毫无悬念,是让宝贝儿子历练一下的绝好机会,因而特地跟关盛云打了招呼。关盛云知道小罗和关建林要好得紧,交待下去,关建林自然没有二话。谷白桦本已对大小两位师爷尊敬佩服得不得了,特地又指派了三个好手,不需要参与战斗,一心一意保护好小师爷的安全。
罗世藩看着队伍,又歪着头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跟谷白桦嘀咕了几句,然后拉上关建林,几骑越众而出,当先向安塞县驰去。
几十里外的林中。
昨晚辅兵们把骨头汤已喝得点滴不剩,复又加满了溪水,灶里的余烬让铁锅仍然保持着适合的温度。在朦胧的光线里,众人放了夜尿,然后就着热水把尽可能多的干粮塞进肚里。辅兵们移开铁锅,铲几锹土把残火熄灭的时候,战兵们来到小溪旁,把各自的水葫芦灌满,然后整理装备,背上半甲拿好武器,嘻嘻哈哈地出发了。林中穿行,要比走官道困难得多,官道上一个时辰能走十几二十里,同样的时间,在林间山地最多行进四五里,而且,体力消耗更大。
步战兵们都很开心:其中的大多数虽原来便是兵卒,但延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