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萧长华!”愤怒得黑黝黝的面皮涨成紫红色的马指挥使咬牙切齿的吼出这几个字,“好处都他娘的占了,绝不能便宜了这厮!”
“这个自然。”附和的是按察使张德明,“问题是咱们也总得做些对策,否则……万一萧秋实那里委实没办法把事做圆了,这烫手的膏药还是要糊到咱几个手上的,烫不死也要脱层皮啊!”——不同于武人出身的马腾急了就骂街,张大人用的是萧长华的字,不过,带出来姓氏,语气显然也不善——那时,红薯,也就是山芋,还没传到大明,所以张大人的膏药比喻再贴切不过了。
布政使牛士群轻咳一声,理了下思路缓缓说道:“二位大人所言极是。依本官之见,延安府那里肯定已经无法收拾了,故当务之急有四:一,速调各府兵马以策不时之需、二,责榆林府为先锋,能战则战——不能战么,则视贼情‘相机行事’、三,朝廷那里,等着看的是捷报,大捷的捷报!我等既食君禄,定不可辜负朝廷,捷报一定要送上去,越快越好。这第四么……”说着话,意味深长的向二位扫了一眼,端起茶杯,吹着飘在水面的茶叶,止住了话头。
马腾急不可耐的追问道:“藩台,第四是个啥子?末将是个粗人,听不懂弯弯绕,您倒是把话说明白了啊!”
张德明略一思忖,恍然道:“马帅莫急,张某且来猜上一猜。”说着向东虚一拱手,“圣上那里,早先得到的是榆林大捷的消息,紧接着便是丢了延安府城!这个事,总要给万岁爷一个交待。藩台,下官可猜中一二?”
牛士群抚掌而笑:“求备(张德明的字)兄高见!”。见马腾还是瞪着两只大眼珠子完全不知所以,继续开导道,“延安府丢了,这是无论如何遮掩不过去的。不过,究竟是怎么丢的么……这里面倒是有些商量。”
马腾茫然道:“怎么丢的?于知府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么?我听师爷念过军情文书。城中混入奸细,趁夜偷开了城门,几千贼人蜂拥而入,就丢了呗!不过以末将看来,就算没有奸细开门,几千贼人强攻,蚁附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