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林薇指着场上的鸽子血,呵斥道:“这鸽子血,是本夫人定的!”
“你若定下来了,那这展品就不该出现在拍卖会上呀?它既然能出现,就说明是可以被别人拍卖的,这位夫人您是什么意思,权势滔天就要以大欺小了吗?”
她勾了勾唇角,将这“以大欺小”的说法压在了林薇的身上。
不得不说,青州城的于秀这招数确实好用,白花还做作。
林薇咬着后牙槽,她那强大的家族规矩告诉她不能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过于发泄脾气。
“宓夏瑶,你搅乱拍卖现场,是何居心?!”
“噢?”她见林薇叫出她名字了,鼻前的团扇也撤了去,“林夫人口口声声说我搅乱,敢问我哪一点搅乱了?”
“这拍卖会的东家是谁?这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林夫人在这里搅了我的雅兴,本夫人不想拍了。”
宓夏瑶扬声喊着。
她就料定了,二楼必然有这场拍卖会的东家。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下,二楼楼梯口轻盈的步伐走下来,随后一个男人身着竹青圆袍,单手背在身后,手持折扇,从容的走了下来。
他就站在楼梯口,看着面前这对峙的二人。
朱文浩笑了笑,“哎,林夫人,这拍卖会可是本公子难得组一次局,这么难得的拍卖会,总要顺顺利利办下去才是嘛。”
他开口便是和稀泥的样式。
林薇扭头看着朱文浩,她扯了扯嘴角,“朱公子是忘了前几个日子说的话了吗?”
“嗯?贵人多忘事,有点不记得了。”朱文浩从容的拍着折扇。
宓夏瑶站在原地盯着朱文浩看了半晌,才恍然想起来。
先前在京城跟朱家新起的武将朱秀秀走得近时,偶尔听说过朱秀秀有一个哥哥。传闻家中文武皆不感兴趣,唯独对收纳藏品独有心得。
只不过当时的京城这朱公子一直不曾露面,宓夏瑶也不曾与他交接过,只不过偶尔从朱秀秀口中听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