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二郎跟着挪了一步,且他步子大,一步的距离,已经是紧紧挨着方氏。
方氏浑身僵住,不敢乱动,疼得不敢哼哼,甚至连呼吸都憋住了。
见她不说话,二郎用脚踢了踢她。
方氏哪儿敢吭声。
她不出声,二郎又踢了她两脚,好似她就是自己脚边的玩物。
动作间踢到刚才被凳子砸到的地方,疼得方氏浑身一颤,她用手去护着,却忘了刚折的那只手,刚一动,疼得脸色煞白,浑身冷汗。
陈小念走到二郎身边,当众质问:“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刚才你说起不来,我相公看你年纪大了,才搀了你一把,你这就讹上人了是不是?抱着胳膊演戏给谁看呢?”
她拉着二郎的袖子,“相公,要不我们去找族长吧,那天陈亭长说了,村里大小事情都归他管,我们去找族长好好评评理吧。”
“找就找!我家被翻成那样,丢了东西我也得报官!”
方氏还以为族长能向着她,她巴不得把族长喊过来。
她指着在场所有人,“你们一个都别跑!”
大伙儿听了只想笑。
那天族长被骂的像个孙子,大伙儿可都看着呢。
果然,方氏找到族长,族长一样把她骂成了孙子。等方氏离开,族长家大门一闭,说是病了。
方氏自知不讨好,灰溜溜的回了家,不敢出来见人,只骂着家里的窝囊男人陈志堂上山给她找些草药来。
村里不少人都进门安慰着翠桃家,等人都走了之后,陈小念来把打算跟他们家说了。
翠桃爹摇头,说不舍得家里的地。
她娘听说泰海镇没有田地,也跟着摇头。
翠桃躺着,背着身,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今日方氏虽然被打发了,可是以后呢?乡亲们虽然能帮着说两句,可到底没人敢真正与她动手。保不齐方氏还有别的手段,我们两家隔得远,总不能时时帮衬着。换个地方生活,总比在河山村里胆战心惊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