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爷开口满是威严,“当然是一条性命。”
族长连声应和:“是是是,马虎不得。”
陈小念冷笑,“那陈大人,如今陈向文杀人的罪名可成立了?”
族长本能要点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小念,你胡闹什么!这顶多就是人家的家事,怎么就成了杀人了?”
“陈大人你瞧,这不是包庇是什么?”
“你!”
族长一张连黑如锅底,手指指向陈小念,又在对上二郎那双冷眸吓人的眸子后,悻悻放了下来。
“翠桃这姑娘一直没什么话,或许是日子太短,有了身孕还未知晓。向文粗野莽撞,或许是下手没个轻重……”
“你说的是什么话?”
陈小念忍无可忍,“你刚才这一番话是要寒了我们河山村所有乡亲的心吗?”
二郎把她护在身边,轻轻给她顺着后背,担心小媳妇儿被气坏了身子。
翠桃爹只顾着哭,根本没听见族长说了什么,翠桃娘还未醒,要不一定要起来拼命了。
而此时有衙门官老爷在,河山村的乡亲们都不敢妄言,只等着官老爷明断。
陈小念与他们不同,她可等不得。
“看来你还真是眼瞎耳聋了。翠桃身上这么多的伤,新旧大小都有,这也是陈向文一时没个轻重弄出来的?翠桃也是娘生爹养的,也是别人家疼出来的孩子,怎么在你口中,好似是贱命一条?你这族长到底还想不想当了?”
“你!”
族长气得浑身颤抖,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
刚才已经被陈小念下了脸,现在一番话,更是叫族长抬不起头来。
“行了!”
陈家老爷冷喝一声,“不论大小,都是一条性命。今天若不是本官来了,怕真是要寒了河山村百姓的心了。今日这事儿,本官管定了!”
族长哑口无言。
陈家老爷让大夫把翠桃娘弄醒,可大夫针也扎了,药也喂了,翠桃娘依旧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