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朱先进的困惑,徘徊、徬徨,也许正是他不知怎么留名,怎么留声而造成的,正是他不知道自已的路该怎样走造成的,他的心情自然也是一年有四季,天天都是悬着的。
农历七月,晴空万里的鞋山湖突然迎来了一个乌云陡暗的傍晚,暑热难耐的黄泥嘴,可以点火的空气,像脱缰的野马飞驰着,一阵又一阵,茂盛的季节突然浮燥起来了,那些最爱迎风作秀的蜻蜓、湖边觅食的河鸥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虫子都收声了,似乎早已感知到了这场风的威力。
外面的人连走带跑地往家里赶,渐渐的皮肤一下清凉了许多,河里的青蛙忙着往岸跳,一会儿就消失在两岸的庄稼地里。
太阳无能为力了,乌云从西南角扑了过来,尘土被高高地拨起,时而像冲锋陷阵的队伍浩荡而过,时而像撕破的军旗,忽然扑地。
雷声滚滚,只是不见雨滴,电光闪闪,潮湿扑面而来。人们感受久违的清新之时,一声炸雷,天仿佛塌了,地上乒乒乓乓的,砸得大地都在震颤,原来下的是鹌鹑蛋大小的冰雹。
听七八十岁的老人说,从来没见过七月里鞋山湖会下冰雹。在这鞋山湖区,对靠水吃水的渔民来说,下冰雹对他们没多大影响,只是这大热天的下了场冰雹,让人感觉有些异常,就像黑夜里遇见“鬼火”,心里平添了些不踏实。
此时,胡厂长正在办公室里休息,这些天他真的累了。刚想小眯一会,就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他第一感觉下冰雹了。
他跳了起来,出门一看,果真下得满地都是,他心里爬满了不详,“冰雹砸盛夏,春冻难开耙”,今年过冬的木炭要为员工多准备一二个月的。他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他抽着烟,斜靠在藤椅子上,清凉的风穿房而过,盛夏难得的清凉让他精神了许多。
此时电话响了,是省轻工业局纪委书记吴名堂,对方说周局长公子出了事,那批货弄丢了,一时是无法补上这个窟洞,并一再叮嘱他,凡事拖一拖,好好多,请他三思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