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人多有甚用,还不是土鸡瓦狗?”秦重接过药篓挂马背上,翻身上马,一伸手递到小禾面前。
小禾忽然扭捏起来,低着头不看秦重,一双小手扯着衣角扭呀扭的。秦重嘿嘿一笑,知道姑娘家害羞,等她主动伸手估计没门儿。身子略略一俯,抓住小禾胳膊轻轻一带,霎时她整个人飞了起来。
小禾一声惊呼未了,人已坐在了马背上。白马一昂头,小碎步踏踏向门外行去。
白马一出门,顿时引得围观众人惊呼。这匹白马原是雷豹的坐骑,神骏非常,自是人人认得。此时一见着,难免议论纷纷。望向秦重的目光,也变得复杂难明。有惊诧,有羡慕,有担忧,也有隐晦的仇视。
出了大门,秦重双脚轻磕马腹,白马登时一声长嘶,撒开四蹄飞奔起来。真好似一道白色的流光,霎时冲出了钤铒镇,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小禾一路惊叫,从未体验过如此飞一般的速度。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山脚下。被秦重抱下马,小禾犹自双腿发软,蹲在地上无法起身,一颗心扑通扑通如擂鼓。歇息了半晌,才缓缓站起身来。似嗔似恼的瞪一眼秦重,背上药篓往山上行去。
往前山路,已不适合马行,只能留在此地。两人徒步上山。
今日所走的道路,与昨日不同,而是沿着山道儿,进了一处沟谷。沟谷斜斜往上,一路尽是山石碎块,两侧山壁上灌木藤蔓丛生。细看之下,植物都是从岩石缝中伸出。
这里都是石头山,哪能长出什么药草?秦重心中腹诽,倒也没吱声。闷头跟着小禾,一路往更深处行去。走了有多半个时辰,眼前的景色有了变化。而且,秦重瞧见了一挂瀑布,从半山腰飞流直下。
下方乱石嶙峋,圈起了一池潭水。飞珠溅玉,寒气袭人。
“这是一处寒潭,就是夏日里,也是极冰凉。”小禾指着潭水,给秦重解说。
秦重伸手在潭水里搅了搅,果然冰凉砭骨,与寻常山泉迥然不同。如今已是五月末,马上就进入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