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浇成了一个落汤鸡。
一切命运的安排,都有它的道理。
暂时看不懂,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悟透。
早上吃饭的时候,秦重又见到柳姨娘。只不过一天时间,柳姨娘好似苍老了七八岁,她最喜欢的满头钗环,一样也没有戴。脸色苍白,眼眶青黛,透着深深的疲累。一见到秦重,立时眼光一亮,急慌慌的走了过来。
“三哥儿。”柳姨娘问道,“可有你大哥消息?”
“还没有。”秦重低头吃饭,随口应道。
“不。”柳姨娘扭曲了面孔,尖利的叫道,“宵儿定是在军营,宵儿定是在军营。”说着,一把扯住秦重衣袖,“多少钱?多少钱才肯放人?”
“看什么看?”云姨上前两步,扯开柳姨娘的手,斥道,“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扶柳姨娘回去,成何体统。”一众丫鬟婆子,连忙上前搀扶柳姨娘。柳姨娘却是不肯走,眼睛瞪着秦重,双手乱抓,完全没了往日的风范。
“好了。”秦重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我这就去军营一趟。”
“好,好,好。”柳姨娘好似虚脱,再没有力气挣扎。
怎么说,这柳姨娘也是他爹的妾室,秦重不愿闹的太难看。毕竟,秦宵是他的大哥,虽非一母同胞,也都一个秦姓。如今躲在山洞,整日提心吊胆,也该让他回家了。说罢,陪着云姨,走出了饭堂。
望望天,已是云开雾散。朝阳升起,洒下金黄的光辉。
黎明一阵雨,此时倒放了晴。
“三哥儿,余庆不见了。”云姨轻声说道,有些担心。她上任头一天,余庆就消失不见,让云姨心里不得劲儿。府里下人们,背后不知怎么嚼舌根呢。最关键的是,前院的账册都未交接,她怕埋下隐患。
“云姨放心吧。”秦重瞧着左右无人,悄声说道,“余庆被抓了。”
“啊?”云姨吃惊不小,瞪瞪的瞧着秦重。
“昨日,我已让柳姨娘辞了他。”秦重说道,“这个人再与秦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