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不是他所能知道了。
他只是教骏营指挥副使,说起来是个官儿,其实还不如一平民。
面对强权的欺压、盘剥、伤害,只有无助和忍受。
姚冈杀人放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沙苑监。因为端午前日,姚冈带着一群仆役闯到崔家,绑走崔家夫妇,很多人都曾看到。后来,崔家着火,在屋内发现了尸体,人们自然而然,将杀人放火之事,扣在了姚冈头上。
屋里发现的尸体,全身焦黑,面目难以辨认,被差役抬走。但时至今日,已是事发第三日,沙苑监衙门,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厢军的居住地,原本有着军营一样的规划。但是时日长久,人口繁衍,原来的居处,已是不够住。沙苑监衙门对此,根本不闻不问,由着自生自灭。因此以来,厢军只能自己搭建房屋,粗搭乱建,越来越混乱。
若是初来,穿梭在弯弯曲曲的小巷里,走不了几步,就迷了方向。
秦重一路打听,来到南城最西南边儿,才瞧见崔家的小院儿。这里已经少有人家,不高的丘陵起伏,散落着七八处篱笆院。羊肠小路蜿蜒而上,两侧开垦出大片的土地,修的平整,种植着各样的蔬菜。
沿着小路走上去,秦重已经浑身湿透,汗渍蛰的伤口生疼。
崔家小院儿狼藉不堪,篱笆墙已被踩倒,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靠北是三间正房,只有西边儿那间着了火,门窗都被烧成了黑灰。
这里百姓贫苦,盖房子的原材料就是泥土,打成坯,等晾干了砌成墙。还有更甚者,连房屋也置不起,只好就地挖窖,一家人住在地窖里。若是遇到大雨天气,可就遭了殃。雨水倒灌,苦不堪言。
院子里有一棵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半个院子。
阳光透过树荫,照在被熏黑的泥土墙上,留下斑驳树影,随风摇曳。
“三哥,三哥。”秦重的身后,跑来两个少年,边跑边叫。
南城这边,秦重常来,也有几个小伙伴。这两位少年姓何,一个叫大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