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政治权利两年。
判了,在年末,在跨年前两天。
依法移送监狱继续执行判决前一天,江舟去探望了林浪。
彼时的林浪脑袋光秃秃的,人也瘦了几圈,脸颊凹陷,穿着囚服,毫无生气。
沾了那东西,待在这种地方,相当于强制戒。
恍如隔世,林浪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仍旧美丽动人的江舟嘴角溢出抹笑。
“来了。”
“嗯。”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
曾经是朋友,可惜毁于欺骗,毁于谎言。
“怎么一个人来的?那小子没跟你一起?”
能被林浪称作那小子的,只有时序。
这个时候,林浪还能想起时序,江舟默了默,“没告诉他。”
“你对他真挺好的。”比对所有人都好的好。
“……好好改造,好好做人。”
“好。”
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话了。
相顾无言。
莫名的,江舟想起一句话。
通往光明的路和黑暗总是背道而驰的。
踏出看守所的那刻开始,抬头看向四周的铁网。
与从前的林浪告了别,和那个认识林浪的江舟告别。
“江舟?你来看林浪的?”
没想到会在公交站台看到六哥,江舟有些惊讶。
“六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印象里很久没有看到过六哥了,最后一次见六哥,还是王一订婚那天。
那时的六哥跟现在的判若两人,眼前的他,风一刮就能吹倒。
没有血色嘴唇抿了抿,脑袋上的帽子摸了下来。
“你这……”
错愕不已,江舟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嗐,短命人,淋巴癌,晚期了都,取保候审,媳妇也跟人跑了,慢慢等死,治疗也是白花钱。”
脑瓜子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