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时,二人便赶到了河东林家。与这村子大多数人居住的茅草屋、泥瓦屋不同,这林家似乎极为富裕,住的竟是一座木石宅院,还有青郁的枝叶从院墙内探出。灰衣老伯和青衣少年把清仍雨从袋子里放了出来,解开了绑在手上的绳。灰衣老伯赶紧上前敲门,“咚咚、咚咚,”很快,一个清瘦的家丁打开了门,看着外面站着一老一少,还有一只驴,驴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顿感疑惑:“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灰衣老伯顿时显出一副和蔼的笑,朝着面前的家丁微微作揖,口气也谦卑了不少:“劳烦小兄弟通报一声,河西吴家前来拜访,给林大爷、林大娘带了一份心尖儿大礼,望得见一面。”清瘦家丁原本不解,听了灰衣老伯的话,又看了看清仍雨的模样,心中大底是明白了。
便客气道:“那请贵客稍等,我这便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他们便被家丁领进门,带至大厅中。青衣少年看着屋内豪华的陈设,还有器架上各种精致的木雕、光洁的瓷器,金色的圆壶……他不禁露出羡妒不已的眼神。
这时,屋外走进一男一女,看着都约四十来岁,穿着衣物似乎十分华贵,看来就是这林家的男女主人了。
“我当是谁呢?大清早就来叨扰我,原来是吴老哥呀?”
“哎哟,我的林大哥呀,小弟虽说挂念您得很,但又岂会不知您事务繁忙,真是有要紧事才来烦扰。”
“吴鹤呀,你的要紧事就是那个小孩嘛?”林老爷眼含不屑。
原来灰衣老伯名叫吴鹤,青衣少年名叫吴照,清仍雨把手攥得紧紧的,牢牢地把这二人的名字和面容记在了心里。
“林兄,您可仔细看看,这小儿可是您之前丢的那个?”吴鹤殷勤地把清仍雨拉到林老爷身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已跑了,便不当是我林家人,你费尽心思找个小孩来,只怕也是所图不正吧!”一旁的林夫人看着吴鹤那一副谄媚邀功的模样,对他的轻蔑又多了几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