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曼,年出生,年考入女监,现在会见室工作,目前会见室主任一职空缺,希望领导能够帮助,在目前就职的七大队争取副科实职职位。”
高小曼的闺蜜找她有事,但是高小曼现在正为自己的事着急。她没顾上听对方说什么,直接让对方给自己修改润色这条微信。对方简短地回:“写得很好。”
“啊?”高小曼被对方的敷衍大吃一惊。她忘了自己也是这么敷衍。
“高小曼,年出生,年考入女监,我考入女监前是一名英语教师,我认为未成年管教所教师岗位更加适合我,希望发挥自己的专业知识为监狱工作尽一份力。”
她又编辑了一条新信息发给闺蜜,对方回:“你自己都没确定想法啊?”
高小曼懒得回,就不回了。
她确实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又无比确定自己的想法。就像每一个普通人一样,她什么都想要。事业、家庭、爱情、青春,哪样她愿意舍弃?哪样她都不甘人后。
她已经悄悄离婚两年了,离婚不离家的生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家庭看上去是完整的,而且她不用负责任何开销,甚至她还在那个家里吃住。因为她老公混得还不如她,说得好听是外企工程师,其实就是一个医药代理的培训讲师,五险一金通通没有,十年了工资涨了%不到,可是自己早就翻倍了。
怎么当初就嫁给他了呢,高小曼总觉得浪费了自己的公务员身份,而且她心里也怪罪给她做媒的闺蜜,怪自己心急,怪父母在择偶时的不给力,怪男方家庭的催婚。反正能怪的她都怪上。
好在高小曼的公婆都是公职退休,退休工资弥补了儿子的不足。出钱出力照顾两个孙儿,还有前儿媳的伙食。孩子需要妈妈呀,谁让自己儿子不争气。
四年前,高小曼就发现丈夫钱包里放着避孕套。他解释说,是为了增强财运。
这种理由都说得出口,高小曼连追究的劲儿都没有。又混了两年,两人终于忍无可忍办了离婚手续,房子孩子都归她,作为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