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秀说:“你就按我说的做吧。”
钱益善有些为难:“至于这么严重吗?这种事可不像你背书、算账或数鸽子,你小子一晚上能一字不漏背下一本书,一眼能数出几十只鸽子,还能一眼分辨出哪支是咱家的,可你小子再天才,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儿戏,不光关系到咱俩呀,这么大的买卖,我的责任可不小,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独孤秀目光凝重:“以防万一罢了,东家这封信不同寻常,提前跟你说一下,做些准备。”
钱益善抚了抚额头,他不理解独孤秀到底何意:“东家说你姐姐聪明绝顶,是女诸葛,可你姐姐说你才是机灵鬼投胎转世,但你小子做事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你就不能说明白一点吗?”
独孤秀也不解释,突然一笑,指着账簿说:“又来生意了?”
一提到生意,钱益善顿时来了精神:“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谈成这么大笔的生意,我可得做漂亮点,让我叔叔看看,我自己也能谈生意,我已收了王家的定金,一会就带他们去提货。”
钱益善是及第店朝奉钱沛的侄儿,是乌衣巷大总管钱牢的儿子。
钱家人都极擅长经营,一年前东家将钱益善从洛阳调到长安,但钱沛只让钱益善在柜上帮忙,却从不让他独自谈生意,所以钱益善心里一直憋着劲,这次钱沛跟着东家一起去南边,东家让钱益善负责生意,钱益善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表现证明给大家看,他能独当一面。
两个人正说话,一个伙计推门进来,冲着钱益善点了点头,钱益善笑了,他身形肥胖,但此时他的动作却如燕子般矫健,步履轻灵,飞快的朝外面冲去。
独孤秀知道,能让钱益善这样兴奋的只有一种可能,生意上门了。
钱益善不会卜卦算命,如果做这单生意前他算上一算,或许之后几个月他就没那么多烦恼了,当然,这是后话。
独孤秀也往外走,不过他刚迈出房间,就听楼下有人喊:“姓独孤的,你给我下来。”喊话的是个女人,嗓音清脆,但清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