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贞观十九年,二月,长安,东市。
及第店门前搭起了一座一人高、步见方的临时高台,十分醒目。
高台后方的两个角各竖着一根九尺长的木杆,杆子上绑着二尺宽的大红布做成的横幅。
红布横幅上绣着“大唐长安进士团首届进士周边用品暨文化交流盛会”。
交流会正进行到激烈处。
“三十贯了,九号相公出到三十贯了,还有加的吗?”身材肥胖的钱益善在高台上大声吆喝着:“要是没有出价的,这方砚台,就是九号相公的了。还有出更高价的吗?哪位公子出价超过三十贯,今科新进士亲笔题名的砚台就是您的了。”
远处台下的角落,见无人举牌,一身粗布短褐的独孤秀走到手持三十号木牌的人身后。
眼见其他人没有举的了,应该都不要了,九号竞宝人为这砚台已经举了两次牌子了,看他坚定的神色,应该对这方砚台是志在必得,九号刚才也对另一方砚台举过牌,而且他刚才最高叫过四十二贯,说明他至少承受的起四十二贯,要想掏出他的四十二贯,就需要帮他一把,把价钱抬起来。
独孤秀按了按三十号持牌人的左肩,这是举牌的暗号。
三十号不动声色,举起了手中的木牌。
台上的钱益善看到了,立即大喊:“三十号公子出价三十一贯了,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九号听了连忙再次举起了牌子,钱益善大喊:“九号相公出到三十二贯了,还有出的吗?”
独孤秀又按了下三十号的左肩,三十号的牌子再度被举起。
“三十三贯了,三十号出到三十三贯了。”
“三十四贯,九号相公出三十四贯。”
“哎,三十五贯,三十号出三十五贯。”
“三十六贯,九号相公出三十六贯……”
“三十七贯,三十号出到三十七贯。”
九号见有人跟他抢砚,心里着急,不停的往上举,一路将价格举到四十四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