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死了,他听人说起来,才想起不几天之前,那老太太就因为腹泻来找他把过脉,他把着老太太身体不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而且老太太死了之后,都没请大夫,就匆匆收殓了,处处都透着蹊跷。所以他才印象深刻。
县太爷上次过堂,已经传过范味全了,所以这次,只传了当时在场的几个街坊,描述了当时的情形。
范味全的身上,侠气很浓。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会对妇孺和普通人动手的人,而且他又不是个会骂人的,所以他去到吴迟家,也是一个求情和讲理的态度,确实没什么可指责的。
之前能闹成那样,纯粹就是因为吴迟太理直气壮了,所以这些人哪怕心里犯思量,也不敢站出来说,怕惹事儿,主要也是觉得吴迟一个读书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对亲娘下手?
但现在旧事重提,当时又没吵没闹没动手的,老太太又身板儿硬郎,没有心疾脑疾的,那怎么会突然“被气死”?
这就不合理啊!
吴迟仍旧坚决不认,县太爷就掷下一根黑签,开始用刑。
吴迟明显是个不抗刑的人,打头一下子,就在惨叫,一声比一声惨。
他还想抵赖,挣扎着道:“大人,您这是屈打成招!!”
县太爷最爱名声,登时勃然大怒:“证人全都在!证据确凿!事实早在人心!你还敢抵赖!本官早就该明白,你这等弑母杀妻之人,怎可能有良知!”
他又掷下了两根红签子,“打!重打二拾大板!!”
范味津站在后头,听着这熟悉的一句话,无声的垂了垂眼。
米宝被爹爹扛在肩上,看的倒是挺清楚,她的关注点与众不同,问:“为什么小棍子的颜色不一样啊?”
沈林泉笑着凑过来,米宝也努力俯低,沈林泉低声解释:“这叫令签,县太爷的桌上,你看到没?有四个筒子,写着执、法、严、明。”
米宝伸头看了看,点头,沈林泉续道:“执字筒里头的签,是下令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