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沉郁很快从眼底闪过,“姑姑你客气了,我跟东子是朋友,你太见外了,有空我再去登门拜访吧。”
不知什么时候,竟连称呼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季惟回家后再想起来仍觉得后怕,特地叮嘱贺耀东尽量别再跟这个人来往。
后者不解,“小何不是挺好的嘛。”
庄呈昀在边上哄孩子玩,顺带着听了一耳朵,已经品出些不对劲来,“你想换一个姑父?”
贺耀东面露惊诧,脑子稍一转弯,很快就气急败坏起来,“他大爷的,老子拿他当哥们儿,他居然想当我姑父!我找他去!”
“得了吧,就你这一瘸一拐的样儿,够干嘛的。”季惟火速拉住他,“这阵子是特殊时期,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看书,准备下一场高考,别忘了你到首都干嘛来了。”
书房里电话铃声突然毫无预兆的响起。
庄呈昀看看突然兴奋的俩儿子,又扫了眼墙角的落地钟,抢先一步进去,“估计是孔社长,我去看看。”
“孔社长就孔社长,我又没有跟你抢电话接的爱好。”季惟转手接过婴儿推车。
贺耀东鬼鬼祟祟凑到她跟前,“姑姑你发现没有,刚才他紧张了。”
季惟仔细回忆了下,还真是。
但是马上她又道:“反正不能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他们家孩子他爹,干啥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招蜂引蝶,所以紧张就紧张吧。
季惟伸手摸摸俩儿子的小脑瓜,却见他们咿咿呀呀指向书房里正在低声通话的人。
也不知道神神秘秘说的些什么,隔那么近又没关门,居然一个字也听不清。
季惟好奇推着儿子过去,里面的人正好把电话挂断。
看着还是一贯来不慌不忙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你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庄呈昀从从容容端起书桌上的陶瓷杯,呷了口清茶,“不敢。”
“不敢就好,要不然你一定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