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对着那头就是一阵叽里呱啦,“手雷!有手雷,快派拆弹专家来!”
季惟是亲眼看着警车停到茶餐厅门口,看到差佬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才离开的。
再回汪公馆,虞应霖已经在客厅里等她。
庄呈昀和俩孩子也在,不过父子俩并没有任何交集,前者叼着根雪茄眯着个笑脸,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后者则拿着本老旧的线装书在看,时不时的还得推推婴儿车,眼里全然没有其他。
等听到佣人们同季惟打招呼,这才双双歇下手头的事。
“小麦回来了。”虞应霖一改往日里那副笑不达眼底的高高在上,亲切的朝她招招手,如同任何一位慈爱的父亲或者长者。
一联系刚才发生的事,季惟大概就猜到了他来这儿的目的,没好气的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往茶几上一丢,“我建议您还是免开尊口,我这人脾气不好,万一一个不高兴再往您嘴里塞个手雷什么的就不好了。”
只是她有些搞不明白虞应霖这态度,这虞舒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儿子,现下因为她生命危在旦夕,他非但没有半分怒意和担心,反倒好心情的坐那儿冲着她笑,而且笑得还特真诚,那种发自内心的满意根本藏都藏不住,似乎比见着庄呈昀还高兴。
“你误会我了小麦。”虞应霖亲自给她端去一杯水,“虞舒是我儿子没错,可阿昀同样也是我的亲生骨肉,你作为他的妻子我一直拿你当亲女儿,又怎么会厚此薄彼,现在虞舒做错事,你替我教训他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我就是专门来表扬你的,等阿昀继承了家业,你就是当家主母,以后还得靠你帮衬……”
季惟一听这话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忙出声打住,“有什么事咱们去你家谈吧,我正好想见见曹小姐。”
虞应霖正有此意。
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可实在不适合在这么个大庭广众之下。
哪怕只透露出只言片语,他敢保证这天下也足够大乱。
当然了,事情还得需要他进一步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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