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啊,你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呢,烫嘴还是咋地,你说你到底咋想的,这可是小麦交给你的任务,你别指望我能帮你。”一进书房,老倔头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开始碎碎念。
庄呈昀让他叨得头都疼了,朝那把离得最远的椅子抬抬下巴,让他远远坐开,“我在想,或许那不是爹娘想看到的局面。”
“你这是想补救?”老倔头一下子弹到他跟前,“你可别作了,以前瞅你干事儿挺干脆的这咋这么墨迹呢,你媳妇说咋样你就咋样吧,别没事儿找事儿,早点把事情跟你老丈人丈母娘说清楚,这趟任务咱们就算完成。”
不说别的,就那姓周的娘们儿那是正经过日子的嘛,才结婚没多久就跟人跑了,他都怀疑她压根就是奔着来首都找老相好才跟郭大米结的婚,心眼比那石榴里的籽儿都多。
庄呈昀又开始不说话了。
他会这么打算只是因为舍不得爹娘伤心,又不是为了周玉珍,今天不管是吴玉珍郑玉珍结果都一样。
只要爹娘高兴,其他的都不重要,就算真不行,那也应该让周玉珍自己回来跟他们俩说,而不是由他跟小麦来做这个决定,小麦再能干那也只是个大哥的妹妹,不是他爹娘,不能本末倒置。
“就按我说的做吧,你把话传到就行,小麦肯定能够理解。”
“理解啥啊,就你媳妇那脾气你自己心里没数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老倔头愤愤的絮叨着,到底还是把栽绒帽重重往脑袋上一扛,认命的出去了。
季惟还在那破旧的四合院外边接着盯呢。
早在一个钟头前,胡家昌就气呼呼走了,连可能会叫人认出来都没顾得上呢,周玉珍倒是一直没出来,只是屋里的哭声也没听过,呜呜咽咽的,仿佛受了大的委屈。
“小惟啊,有个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一去一回,老倔头变得扭捏了许多,犹犹豫豫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老话都说姑嫂亲,赛黄金,姑嫂仇,顶死牛;这老话还说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