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反正一定不能把庄呈昀牵扯进来,身为他的妻子,她有义务让他的生活保持始终一如既往的纯粹和安稳。
季惟咣当一声摔了椅子,捧着肚子往地上躺,“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快送我去医院,我好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饭饱水足,嚷嚷起来都显得中气十足,叫外面走动的联防队队员听得是清清楚楚。
“队长,不会有事儿吧,那女的好像是个孕妇,万一真出点什么岔子,咱们几个可全完了,我们家可就指着我这铁饭碗养活呢。”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队员担忧道。
另一个年纪大的倒是稳得很,“一看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听她在哪儿装呢,一会儿冷一会儿饿一会儿又肚子疼,哪像个老实的,人李姑娘可是亲口说的,纺织厂的羽绒就是这丫头偷的,她亲眼看见的,只要咱们把她关消停了,到时候笔录一做,案子不就破了,那咱们可就是立了大功了的!”
年轻队员想想也是,便干脆不再搭理。
折腾半天,碎石沉湖底,连个水花儿都没激起。
一直到下午快下班,才有人过来给开门,“郭小麦,出来。”
季惟原还抱了一点小小的希望,以为自己这就能重获自由了,没想到一出门就让强行上了副大手铐,然后就被推搡着关去了隔壁的拘留室。
比起询问室,这儿的条件要更艰苦,一张只铺了个旧草席的单人钢丝床再加上角落里那个马桶就是全部,铁栅栏门既不挡风又没法保护隐私,想要偷摸再画点什么难度更大。
没过多久,联防队的人陆续回家,走廊上的灯也彻底熄了下来,只有最前面那个值班室里稍稍渗出些光亮。
出去送个饺子,一直送到天擦黑都还没回来,四合院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刚开始庄呈昀也只以为是她聊得刹不住车索性在人家里蹭了饭,这种不靠谱的事这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干,可是贺耀东去了趟纺织厂宿舍院没见着人,他就慌了。
上次她一去不回还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