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炉旁默默抹泪,因为没开灯,没有窗户的小隔间显得格外昏暗,只有红炉火映照着她那张惆怅的脸显得愈发无望。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季惟推门进去就让吓着了,忙把手里装着饭盒的网兜叮叮当当往桌上放,“季同志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杜鹃直接哭了声,“厂里今年打算开始做羽绒服,刚进的鸭绒还没下放到车间呢,就在仓库里丢了好几两,大舅和大舅妈一口咬定是你姐夫偷的,还在我们家搜出了白鸭绒,现在你姐夫人已经让联防队的带走了!我上上下下都求遍了也不好使!”
“你们家搜出白鸭绒?”季惟愣了一下,“这不是我给你们的嘛!你们干嘛不跟人说清楚啊!再不济来找我也成,我能给你们作证不是!”
还有肖立新那混球,天天往她们家跑,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连提都不带提的!
杜鹃只管低着头哭。
其实一开始她不是没想过解释的,可是孩子他爸非说不能连累主顾,人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羽绒,万一也不是从正当途径来的可怎么办,这不是把人也给害了吗,人好心给他们俩活路,他们俩可不能干出这么不地道的事。
季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记忆里她奶奶做事一直挺干脆利落的,这回赶上这么要命的事反而磨叽了!
“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现在你就领我去联防队,咱们先把姐夫弄回来再说!”
杜鹃犹豫了好一会儿,就是不愿意站起来,最后把季惟逼急了,直接抢过娃把她拽出门,“都什么时候了,明明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你难道希望看着我姐夫背锅吗!”
本来她还想把婴儿时期的“父亲”暂时交给平时帮带的邻居照看,结果人嫌弃孩子他爸是小偷连门都不愿意再开,没辙,季惟只能让杜鹃把孩子一块儿抱联防队去。
“嘿,我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都跟你说了你们家爱人这事儿得严肃处理吗,偷盗公家财务且有得调查呢,你现在就是住我们这儿也没用啊!”片区联防队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