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以前一直是由小常和李秋雨在打理,相对她,他们俩毕竟在棋社呆了多年,该带啥不该带啥都有个准绳,可季惟心里多少有些犯拧巴,不愿意去跟两人打听,一切只能自己琢磨着来。
南朝远在东北方,地理位置跟奉天省相近,气候也比较相似,这两天首都也开始陆续的下雪,那边肯定温和不了,只管往行李箱里装厚实的衣裳就是了。
庄呈昀的衣着向来简单,冬天来来去去就是羊绒中山装,再冷就往外头罩一件长款的羊绒大衣,看着是精神,但保暖度肯定不如羽绒、鹅绒,尤其刚到南朝的前几天他呆在饭店进行一番休整,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越舒适越好。
百货公司里倒是有见过几款羽绒服,不过款式相对比较呆板,充绒量也一般。
时间紧迫,季惟干脆自己给画了一件合心意的鹅绒服,想起自家奶奶那一手好针线活,她又多画了几斤纯羽绒。
奶奶曾经说过,年轻的时候为了给她爸挣学费,他们俩口子经常接私活,白天上班,晚上熬着大夜赶工,手艺好做事实诚,这才攒下口碑有了下岗后的裁缝铺。
做针线活最伤眼睛,季惟舍不得让爷爷奶奶再遭这样的罪,但她得有个接近他们的由头。
上次见面后,她就匆匆回了老家,还没机会去打听打听他们的近况,总归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叫人一直挂心着。
反正贺耀东帮她把假一直请到了庄呈昀出发那天,她也不用着急去补习班,在家里找了块厚实的棉布,抽空就去了趟纺织厂。
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候,厂区门口穿着普蓝色工作服的工人就跟开了闸的鱼群似的往外涌。
季惟个头有限,在乌压压的人群中找了一圈没见着爷爷奶奶,反倒是她爷爷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马路对面的她!
“郭同志!”两口子顺着人流挤到她跟前,“你这大包小包的干啥去呢,今天不上课吗?”
看着眼前那两张陌生又熟悉的笑脸,季惟心里就踏实,“这几天家里有事儿,就给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