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一只超大号的锅炉日夜不停的烧,再由乘务员分装到热水瓶里,除了卧铺车厢每个隔间会配备一个热水瓶,其他的就得乘务员拎着挨个儿去问。
车上温度低,乘客们为了取暖只能不停喝热水,锅炉根本来不及烧,这会儿到处都在讨要。
这种时候,还是自给自足比较好,季惟没犹豫,随便在软卧车厢找了个空的小单间,画了一壶热水灌上。
正要出去,门外有人疾步跑过,“不好了,气象台提醒这一片区即将有暴风雪,为避免意外事故,机务段已经强制要求火车头暂停区间站,机务段那边要求咱们继续原地待命,等风雪过去再更换。”
“开啥玩笑!谁知道这暴风雪得要多久,万一一宿不停呢,咱们就在这荒郊野外待一宿?就算咱们肯,乘客那咋办,没有热水没有供暖,不得活活冻死!列车长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软卧这儿还有个国宝在呢。”是乘务长的声音。
列车长无奈回应,“上面这不是不知道嘛,不然我现在电话里报告上去?”
“你吃拧了,清河区间站那边特地提醒过,那位要求行程保密,到时候捅出去了,你负责还是我负责。”乘务长不耐烦起来,“我得先去给软卧这边布置午饭,万一回头真待一宿,铁定得乱,食物供应都不够。”
脚步声分头,应该是回各自岗位去了。
季惟这才敢开门出来。
过道的玻璃窗外,朔风暴雪肆虐得愈发猖狂,空旷的荒野已经让全势覆灭,天地非黑即白,伴随着呜呜的怒吼声,仿佛随时能将火车掀翻!
一霎时,地平线上浓云席卷,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季惟忙拎着热水瓶回去。
走的时候啥样,现在还是啥样,庄呈昀被迫裹了两条被子,看起来状态还挺好,眼眸微垂,平静得就像是这世上的一切,全都与他无关。
“咱们估计得在这儿多耗几个小时了,有暴风雪,把火车头耽搁在路上了。”季惟重新给换上热水袋,试图开灯但是没能成功,于是掀开窗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