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坐地压价的,这两样东西的利润也被压缩得微乎其微,她这个加工厂要想长期经营下去,推出新款新货势在必行!
她都已经打算好了,等做好样品,就亲自上省城的大商场去找找销路,不然光靠一帮二道贩子生意永远走不上正轨!
回来的时候,季惟顺便把供销社刚到的新棉布也给拉回来了。
家里除了她的衣裳铺盖是新的,其他仨的都得换,棉衣裤和薄春装起码各得要两身新的对换,褥子和被面补丁都缀烂了也得拆下来。
这种新到的棉布厚实是厚实,布幅却很窄,大约只有二尺三寸的样子,听售货员说一个人做一身衣裳差不多得要一丈五,褥子和被面更是废布料。
季惟不懂这个,又怕买回去不够,就照陈翠莲的叮嘱选了个最普通的灰黑色干脆要了一整匹,一匹布差不多二十丈,六毛钱一尺,整一百二!
哪有人买布是直接买整匹的!
陈翠莲做了几十年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她狠着心把季惟批评了一顿,“家里没有家具没有自行车你给买了娘都不说啥,挺好,闺女孝顺,可是铺盖和我们的棉衣都是新絮的,你说你花这冤枉钱干啥,你要是真想给我们置办新衣裳,一人一身也就够,哪需要买这么些,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以后过日子可得精打细算!”
季惟既爱听她念是又怕听她念,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是是是,娘说的对,我深刻检讨。”
换做别人,一下子能穿这么些新衣裳,估计早乐疯了!
陈翠莲也高兴,都多少年没穿过新衣裳了,新三年旧三年的,这三年又三年好像就没停过,托闺女的福啊!
但是她也惦记着闺女还没说人家,惦记着攒钱给闺女找个疼人的上门女婿,所以只给每人车了一身新冬衣一身新春衣,剩下的布料全让她给锁到三门橱里去了。
家里现在有了缝纫机,做新衣裳就跟玩儿似的,三个人六身,赶一赶三两天工夫就能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