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她自己也就算了,总共两身冬衣两身春衣,随便搁哪儿都成,陈翠莲他们三口人冷天热天对换的加起来,就那炕柜加木箱,装进去就塞得满满当当了,再想放点别的啥都费劲。
“你对这些感兴趣?”她还在这边发愣的时候,庄呈昀那已经让工人帮着把木料给抬上了马车,季惟摇头。
就算觉得好看,也不能说出口,这都是老封建的残余,她感兴趣算咋回事,还能整两套回去不成,不过要是有机会能弄几套回去也不错,放到画册空间里留着以后还能升值。
“咱走吧,怪冷的。”她拽着庄呈昀的围巾,木料既然已经买好,她当然得抓紧时间回去办事。
后者被迫弯着腰亦步亦趋,神情中俱是迁就。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厂院里也不知啥时候停了一辆蓝色的东风牌卡车,紧挨着他们的马车,擦得锃亮锃亮的车窗玻璃里怼着个中年胖男人、肉乎肉乎的肥脸。
看到庄呈昀突然懵了一下,开了门就往下跳,“你你你你,你不是那个那个……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破啥九段神话的,真的真的!”
“你认错人了。”庄呈昀下意识去握季惟的手。
即便他看上去和平时没啥两样,但在那一瞬间,季惟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他手心里的冰凉。
那是一种绝对无法同他这样美好的人产生关联的压抑和困苦,在朦胧的雪光中,她似乎从他的影子里看到了长途跋涉的苦行僧,她用力的反握住他,试图用自己手中的温度去温暖……
“那位上咱这儿办啥事儿来了?”眼看着载着两人的马车离开,木材厂厂长向刚才负责给庄呈昀领路的生产主任打听道。
木材厂厂长几乎敢笃定自己没认错人,这人的相貌太过于出众,当时在报纸看过一眼他就印象特别深刻。
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他就是想不起来人叫啥,只知道是个下棋的,可甭管围棋象棋军旗,他都一窍不通,偶尔翻翻报纸看看新闻,完全就是讨好上面,在领导跟前能多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