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忙回屋打发郭大米从后门去老姑家借盒火柴。
那边出,这边进。
大大小小仨口袋一出现在屋里,陈翠莲就已经开始倒吸凉气,等借着煤油灯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她差点没哭出来,“小麦啊,你俩这是上哪儿抢去了!”
猪肉和面粉已经够稀罕,生产队里分的那点儿也就够逢年过节的打个牙祭,想另外再买就得上公社的食品站,不是经常有不说,还得要完成生产任务后奖励的专用票证,每回开始供应,下面几个大队的社员就跟疯了似的,更何况棉花!(这两年条件虽说好了很多,可也没有到,看哪儿写得太穷,改改)
他们这地方冬天长,棉花产量极低,就他们家一年下来也分不了五两,还是没加工过的籽棉。
除了抢,她实在想不出上哪儿能一次性弄回来这么些东西!
“娘你说啥呢,贺耀东上他姐家去了,没跟我一块儿。”就知道她会问,季惟暗暗庆幸来的路上自己已经想好了对策,脸不红心不跳道:“这都是我拿那件羊绒大衣换的,特地跑一趟去给人还,人还嫌弃我穿过的说啥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就不要呗,你还别说,这衣裳还真值钱,换了这么些东西还有好几十块富余,二道贩子说如果我光要钱,起码能有个一百二三呢!”
说着,她又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票子。
陈翠莲光听到“二道贩子”四个字脑子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