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果然第二天晚上还没有醒来,一直做噩梦,嘴里呼喊着江白的昵称。而江白一下午没走,晚上也没离开。
萧冬阳看他的手从日出拍到日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冬阳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江白关心桃夭,但他这样的无微不至,好像把自己之前的错误放在火架上炙烤。
“你休息一下吧。”
“嗯?”
江白迷迷糊糊应着,有些不理解。大概他觉得坐在桃夭床边也算休息。
“唉。”萧冬阳叹了口气,看了看江白的手。
江白换了一只。
“……”
算了,两只轮换也算休息吧。
萧冬阳和江白就这么守着。一直到深夜……到第二天日出……到第二天深夜……
江白仍旧随叫随到,萧冬阳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是之前从未觉察到的幼稚。
周二了。
两天三夜。
“阿白?”一声清脆的呼唤响起,把萧冬阳拉回现实。他停下一点一点的头,看向病床。
这次的呼唤不是错觉。
因为她喊的是“阿白”,不是“阿阳”。
江白看见桃夭睁开眼,瞬间握住她的手,激动地回答:“我在……我在……”
眼看他要落泪,桃夭赶紧擦了擦他的眼角。
“你别哭啊,我没事的。”
“对,你没事,你不会有事的。”
“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你没好好休息吗?”桃夭皱眉。
江白的体质很特殊,稍微休息不好立刻就会长黑眼圈,上次为了照顾她江白彻夜未眠,那个时候黑眼圈都没这么重。
“我没。我和萧冬阳轮流着照顾你的,你别担心。”
萧冬阳坐在一边,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江白为了让桃夭不担心,给他分了一半功劳。事实上桃夭做噩梦、反抗的时候全是江白安抚的。
让他邀功的想法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