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牵着马一个人趁着夜色还在离开,宋衡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相送。
一旁的侍卫看着宋衡有些出神的样子,他不明白他们将军为什么就单是在这里看着,既然要送的话,他为何不大大方方的去送:“将军若是真的担心,不如——”
宋衡摆了摆手,身旁的侍卫便不敢再多言了,宋衡只是若有所思地沉沉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她意已决,能从南疆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来,你和我是拦不住的,只能希望上天待洛阳好一些,希望她和明王殿下的运气好些了。”
彼时他们侍卫还听不懂他说的话,不过他还是随着他们将军回到了营帐。
李寒宁到长安城下的时候周围几乎是一片死寂,长安城几个人高的城门如今紧紧闭着,城门周围用偌大栅栏隔了开来,很远才站着守在心里值夜的将士。
李寒宁将马拴在树下,用轻功进得长安城,城墙上空无一人,远远望去曾几何时灯火通明的长安城如今一片漆黑,走在破败脏乱的街道上。
李寒宁只觉得这里根本不是她记忆里的长安,她在长安待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长安这般萧条荒凉的样子,比起北境来更甚。
长安在战火之后依旧繁华,却在疫病面前萧条破败,街道上没有人,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夜里无人掌灯,周边小贩的摊位大都是凌乱的,大多给自己摊位遮雨的帐篷早就已经塌了下来。
她在满目狼籍里寻找萧策的明王府,一路走到了长安城的东南角。
明王府的匾额上已经落了肉眼可见的灰尘,大门紧闭,远远看着院子里面漆黑一片,她没有敲门只是脚下轻功一点很快翻了进去。
萧策住的地方,她记得是这个院子,院落里面都是落叶和积灰,至少有一两周不曾有人打扫了。
她正要扣门,却听到里面一阵咳嗽的声音,于是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警惕地问道: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