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赵义问剑的事,李寒宁很快辩驳道:“他不一样,赵义手里本来就有沉雪剑,要我的剑也不过是一时喜欢。”
等新鲜劲过了,就不同了。
但是李寒宁看得出来刘伶不会,他会一生习武,也能坚持得下来。
陆长风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多语,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要出门?”
李寒宁如实答道:“准备天黑之前去东营再巡查一下。”
也许是在军营里待习惯了,几日没去军营,李寒宁总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陆长风轻轻点了点头,说来也顺路,便打算同行。
两个人甚是默契地并排走在凉州城的街道上。
还是李寒宁先一步开口:“昨晚听殿下说,你打算在攻下长安之后离开洛阳?”
那个时候萧策说的话,李寒宁都记得。
陆长风倒是也很坦率,他们几个将军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既然李寒宁问起来这件事,他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从昨天宴席上我就感觉到了该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士兵们欢呼的声音忽然让我心里有些惶恐,这种类似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有过,但是越到长安,我心里就越有这种感觉,越靠近长安,我就觉得越不心安。”
李寒宁大概知道陆长风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像是他们这样的人,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长风是觉得有朝一日,等他们攻下长安了,等世道太平了,就不需要他们这样的将军了。
李寒宁没看陆长风,她正抬头看着面前狭长的道路,两个人长长的影子映在面前的地上: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心里应该清楚殿下不是旁人,不是大梁的那些将军,所以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待敌人,尤其还是陪着他一路打下天下的人。”
在这一点上,她永远都相信萧策。
“我当然清楚这些,殿下一直待我们很好,在沙场上一同征战的情分自然是不同的。”
陆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