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偷偷埋在城外的荒庙外了,这样如果庙里真的有他们说的神明或者佛祖的话,我想他们也能保佑我的妹妹来生一个好人家,别再来我们家受苦了。”
李寒宁弯下腰来扶了他起来,对着面前明明看上去那么瘦弱,还只是个小孩儿的刘伶,他从前经历过这么多,难怪这一双眼睛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不过过去的事情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往后李寒宁会好好教导他想要学的内容。
李寒宁对着面前的人认真地道:“刚才你这一跪我就当时拜师礼了,以后你可以喊我师父,也可以和他们一样喊我李将军,我常在军营里,等回头介绍你给其他几个将军认识,他们人都很好,也很容易相处,这个你可以放心。”
洛阳军中的人的确都很好,总比他这一路颠沛流离遇到的人都要强。
李寒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看着刘伶身上的衣物这么单薄,现在虽然立春,凉州和并州城这边却似乎是有些倒春寒,连李寒宁他们这样的常年习武的人有的时候都难免觉得天气寒冷,刘伶身上的衣物确实那般单薄,想来虽然暂时在凉州城里安置不至于饿死,但大概是吃得也不好,穿得也不好。
李寒宁看着面前的人问道:“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说你在凉州城里住着,具体是在哪条街道上?”
虽然那地方说出来有些简陋,但毕竟是他一直以来安身的地方,既然如今她问了,刘伶倒是觉得对于他的师父而言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地方:
“回师父,入城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住在凉州城东南角有一处破庙,原先香火还挺旺盛,庙里面还有很多和尚和住持,但是这一年来凉州城总是打仗,渐渐地便破败了,那些和尚也离开了,他们走了之后,我和其他几个没处去的孩子晚上会一同挤在那间破庙里。”
这么说来,像他一样的孩子在这凉州城里还有几个,只是可惜李寒宁能力一一有限,除了面前的刘伶以外,对于其他孩子根本不能帮上什么。
不过略尽一点绵薄之力倒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