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听到陆长风的疑问,就像是回想起了从前发生的事,不由得神色一顿道:
“安则给我留了一封遗书,他死后又过了几日才差人给我送过来的,我才知道原来他的死并非意外,早在安则离开月栖的时候,他们就见过几次,后来我大约也能猜出来,她对这件事是知道的。”
陆长风心下了然,但他也相信,李寒宁比他在洛阳军营里的时间都长,听闻之前来洛阳的时候更是千里孤身前来,她总不至于背叛萧策,可是瑞王在军营里总共待了不至半月,其中的事情他们也不甚了解,但既然是他们殿下的弟弟,想必他嘴上虽然不经常提及,心里还是在意的。
萧策沉默了片刻之后,像是想起了几天以前的事:“贬她为普通士兵也并非是我的初衷,那日她来见我,一进门便归还了兵符,如果不罚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必定会对这件事一直心怀愧疚,与其让她总是放不下这一件事,不如这样安排能让她安下心来。”
陆长风这才明白萧策的用意,李寒宁是个聪明的人,应该早晚能够明白他们殿下的心思,当即一揖:
“属下明白。”
那之后一连又过了两日时间,李寒宁随军出征都是以医官的身份,萧策的三军在离凉州不到十几里地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两日匆匆行军,有个别士兵水土不服,孟良开了一些方子,李寒宁不分日夜地帮忙煎药,困了就围在火炉旁稍是休息,直到这日,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旁的地上莫名多了一封书信。
李寒宁俯身将信捡了起来,这时候为四下无人,这么看来,这封信应当是别人扔给她的,信封没有封住,甚至信封页上并没有落款,大约就是给她的。
李寒宁打开信看了一眼,好生秀气的字,只是等她真的读到信上的内容时,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寒宁将军亲启,吾闻你现在军中处境不觉讶然,早就听闻将军北境御敌,昔年为淮安四处征战的风采,若是将军肯归降于凉州,沈大人必拜将军为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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