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刚扭头看到李寒宁,自然认识这是谁,他给李寒宁治伤的次数比其他几个将军要多一些。
孟良这个时候在这里看到李寒宁自然有些意外:“李将军?”
他赶紧放下了手里扇风的扇子,忙过去准备给她把脉:
“你怎么来了,这又是哪伤着了?”
这便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李寒宁退后一步,一揖道:“孟先生,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只不过是洛阳军营中的一名普通士卒,殿下恩准我仍旧留在军营中,来给阁下帮忙照看伤兵。”
军医孟良比她大不了几岁,只是一路风尘仆仆,过往二十多年多年又学地是复杂的医术,忙起来更加没有时间修正篇幅,所以看上去沧桑了不少,像是大了十几岁一般:
“你来我这里帮忙?这不是胡闹吗?”
这些伤兵都知道她是谁,而且她堂堂一个将军,做他们这些打杂的活实在是大材小用。
也不知道他们殿下为什么忽然要折辱她。
孟良无奈之下只好先把人收了下来:“也罢,既然如此,你先跟着我吧。”
李寒宁在他这里,总比去普通军营要强。孟良对着那个士兵挥了挥手,一旁带着李寒宁过来的士兵就退下了。
孟良看了李寒宁一眼:“我今天先教将军煎药吧,等到里面的水开了,加这几味药。”
孟良原本还想手把手的教,却发现李寒宁有些轻车熟路地坐在他刚才坐在的位置上,正用他刚才放下的那个扇子扇风,好像她才是那个军医。
孟良走了过去,神色有些意外地道:“将军之前也当过大夫吗?”
如果不是,怎么会这般熟练?
李寒宁却是看着他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当过大夫,不过从前战场上刀剑无眼,我经常受伤,而且也经常看别人受伤。”
看多了也总是耳濡目染,会一些也实在是见怪不怪。
孟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他们都说你们这样能领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