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我说出刚才的消息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有他这句话在,萧策定然已经北上,只要朝廷不再使绊子,北境这次的危急可解,对我来说,能从他那里知道这些就够了。”
云睿末了又沉声叹了一口气道:“他这次出门在天险城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这位莫兄啊,想当坏人可惜又割舍不了骨子里剩下的那份善良,想当好人可是骨子里又留的是莫家的血,我有的时候都常常在想,要是他不是莫家的人就好了。”
那样他们就可以做的真正的知己,而不是这样互相利用又互相歉疚。
不过云睿有时当真为他这个朋友的前途担心。
他身后的贴身侍卫却不是这个意思:“他就算是再走投无路也是莫家的人,我担心的是公子你的处境。”
云睿在长安可不像是他莫云溪一样有可以依靠的家人,侍卫的意思是,那云妍要是真的和萧策联手,如今有匈奴在还好,朝廷对于他们的联盟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将来匈奴万一没了,必然引得朝廷忌惮,他们现在还被困在长安,云妍那边也不可能不考虑他们公子的安危,做起事来束手束脚,也许将来朝廷还要倒打一耙,用他们公子来威胁云妍除掉身边的萧策。
无论如何,是朝廷这次不予增兵先亏欠的他们北境,将来的事情朝廷也未必不会落井下石。
云睿却目光平静,好像已经有了将来的应对之策:“有些事也别担心地太早,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无论何时,他都相信他的长姐,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境阁楼上同样点着火把,城墙之上的风略过火焰,火跟着风晃动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李寒宁和云妍还在喝酒,云妍有些抱怨似得看着面前的李寒宁:“你这酒量是真的不错,我以为我的酒量已经够好了,去年草原过节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喝过我,将来要是有机会,你过节的时候来。”
李寒宁将最后一坛酒抬手搬到了桌子上:“这是最后一坛酒了,总要有个彩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