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不怎么熟悉的声音,之前好像是在哪儿听过。
但淮安朝堂上的确是见过的,是个文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韩叶韩大人,那天她到城门口时言律将军说他是奉韩大人的命令,想来就是她面前这个韩大人。
韩大人今天肯亲自来这个地方见她,自然是有备而来,韩叶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孤身前来见她,倒是也有一定的胆量。
李寒宁隔着铁制的栅栏看着他:“韩大人好久不见。”
她被关这几日,韩叶竟然是唯一来看她的人,说起来这天牢不属于武将的管理范畴,可他一介文臣竟然能随意出入,天牢一定也有他的人。
韩叶打量着四周跟着目光又落在了李寒宁身上,看着她的神情问道:“这里简陋寒酸,李寒大人这几日怕是住不惯吧。”
这天底下的人有谁能住得惯牢狱? 不都是身不由己?到底是习惯了虚与委蛇的文臣,有的时候明明不熟也要没话找话。
李寒宁左右无事,难得地和别人虚与委蛇,要不是看在他还效力淮安城的份上:
“有劳韩大人费心了,韩大人想来平常也有不少事情要忙,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牢中看我,我已是不胜感激,不过大人你还是有话直说吧,免得大人在这里待久了不方便。”
韩叶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我就喜欢像你这种说话爽快的人。”
“李将军在这里被关了几日,对外面的情况恐怕是有所不知,这几日有许多文臣跪在大殿之外求城主罚将军护送失职之罪,但城主那边却一直执意护着将军,任由那些老臣在殿外跪着,将军待在这牢里,这地方虽然是寒酸了些,可比起温晴夫人在外面要承受的那些风言风语可是舒服多了。”
倒是有劳他在这个时候故意来她面前说这些。
李寒宁听到这里扬了扬眉,刻意又跟着他的话锋问道:“外面传的风言风语?是关于夫人的?”
外面的百姓怎么敢传温晴的风言风语?
韩叶却看着他点了点头道:“那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