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的边缘了。
然而,当寝宫的大门就在眼前的时候,燕麟却犹豫了。
直到现在,燕麟的内心里面还是存在着一丝丝的侥幸。
他想着很有可能是楚清在写圣旨的时候写错了,把镇北王写成了摄政王。
然而他的内心里面却知道,楚清这种表面粗心,实则心比发细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圣旨给写错?
而且还盖了玉玺……
只要一想到这里,燕麟就恨不得打死前段时间把玉玺放在这里的那个自己。
但凡当初他没有把玉玺放在寝宫让楚清拿着用的话,那么当楚清过来找他盖章的时候,他是可以把旨意给驳回的……吧?
然而理智告诉燕麟,他身为一个楚清手里面的傀儡皇帝,又有什么权利把楚清的旨意给驳回呢?
是啊。
他和楚清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对立的两面,而且皇权在握的摄政王,怎么可能会甘愿放弃手里面的势力,雌伏在他的身下?
只不过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幻想着,自己既然能够慢慢的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他觉得终有一天,他是可以心想事成的。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抽了燕麟一巴掌。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带过来了一阵刺骨的冷意,被惊醒的燕麟苦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这一步,他迟早要迈出去。
“嘎吱……”
燕麟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沉着脸来到了楚清的身边。
此时的楚清刚刚洗完澡,头发散落在肩头和榻上,上面还带着一丝的潮湿。
楚清抬起头看了一眼燕麟,她的眼角带着一抹嫣红,这一眼便把燕麟心底的郁气给看的散了一半。
燕麟的喉咙下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堂堂一国摄政王成天披头散发的,还在皇帝的寝宫里面宠幸臣女……简直荒唐!”
越说越气,燕麟觉得他额头上的青筋又在蠢蠢欲动了。
楚清淡淡的看着燕麟:“你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