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士法向他们推荐了五人,其中就包括黎任普结拜三兄弟,然而他们只带走了黎原生和普超英。
任自飞拦在众人面前,恳求道:“我们三个是结拜兄弟,向来形影不离,誓同生死,你们把我也带走吧!”
一位道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修行不是种田,不是谁都可以的,要讲天缘,要看资质。”
任自飞第二次听到“资质”二字时,仍是不知其意,后来向任士法请教:“爷爷,何为资质?”
任士法正伏在案上写字,头也不抬地道:“天资禀赋。”
任自飞又问:“何为天资禀赋?”
任士法停下写字,抬起头思索片刻,把手里的毛笔尖伸到任自飞面前,问道:“毛笔是用什么做的?”
任自飞道:“爷爷你不是说过吗?是用羊毛做的。”
任士法又问:“那么羊毛还能做什么?”
任自飞边想边说:“能纺线,能做棉被,能打毡……”
任士法指着前面的桌椅板凳,呵呵笑道:“那它能做这些吗?”
又指指门窗,“能做门窗吗?”
再指指屋顶,“能盖房子吗?”
任自飞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道:“爷爷我明白了,它不是这块料!”
任士法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道:“对对对,正是这个意思。”
任自飞在心中纠结了多年的问题终于获得了解答,然而他却彻底绝望了,原来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更不是修仙的料,以前店掌柜还说过,他不是跑堂的料,厨师说他不是做饭的料,那么他究竟能干什么?
此时,坐在大树下的任自飞,仰望着从林间照进来的斑驳的阳光,陷入了深思,可深思的结果是,他连一撮羊毛都不如,难怪掌柜说他,别想着成仙了,能成个人就是天大的福分了,看来自己这辈子只能砍柴和劈柴了。
心念及此,悲从中来,眼中忍不住堕下几滴泪。
自从黎原生和普超英走后,任自飞连个玩伴都没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