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娱乐设施。
这些设施说破也不算全破,总体来说还是完好的,坐上去可能也不会散架。
但它们的连接处已经松开,只要一摇晃,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常闲站在两幢小楼之间,定定地站了一会儿。
他是十岁的时候搬去的建宁,这个幼儿园装载了他太多的回忆。
很多琐碎的回忆浮现出来,像被石头砸进溅起漩涡的倒影,复杂得完全分辨不出来。
他回头看看李东飞,勉强笑了笑。
“这破幼儿园楼顶没有隔热层,更加没有空调,无论冬夏都非常难受,尤其是夏天,这里的每一间房都像烤炉一样。”
说着是破幼儿园,神色却是很软,语气却是很柔。
“就这么着,我们每个都练了一身无论什么样的高温都可以酣然入睡的本领。”
李东飞道:“我们那会儿也差不多,大冷的天,还出去玩雪,一个个手冻得跟包子似的,回去还得挨顿揍。”
他咧嘴笑道:“挨完了揍,第二天接着来。”
这儿荒芜得不行,抱着怀旧心情站了一会儿,两人转身出去。
“哈哈!那时候,您是玩雪挨揍,咱是玩泥巴挨揍。”
两人走到小学前边上车,常闲道:“小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布置一篇作文,题目是——记一件有意义的事……”
李东飞笑道:“这个题目的生命力实在是顽强,我们那会儿写,你们这会儿写,以后估计还得写,子子孙孙写下去!”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呢?扶老太太过马路?全部都写这个,老太太不够用啊!我们班有一老大,他的大作是,记一件有意义的事——偷黄瓜!”
常闲一说,李东飞差点笑了个趔趄。
“当时没把老师气得急救不说,他好死不死的说,偷的是幼儿园易大爷一亩三分地里的黄瓜,作死啊!”
两人哈哈大笑。
……
李东飞突然发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