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十年代的乡下,家家户户都没有专门的洗漱间,脸盆架就往厨房一搁,早晨起床后洗漱都得去厨房。
云绵头顶六根冲天炮跟在奶奶身后去厨房,走出小房间就跟从隔壁屋出来的老爸打了一个照面。
云永诚盯着头顶两只大蝴蝶结的小闺女,硬是傻了傻眼。
瞧老爸那一脸恨不得自戳双眸的表情,云绵一脸无辜地耸了耸圆润的小肩膀,用眼神告诉老爸。
奶奶给扎的!
“妈,你咋给绵绵打扮成这样了?”
“这样不好看吗。”
云绵见老爸立马遭了奶奶一道白眼。
云永诚:“绵绵脑袋瓜子小,你给扎的两只蝴蝶结比她脑袋还大,六根辫子朝着天像六根冲天炮。”
嘤嘤嘤,老爸,你说出了宝宝内心的想法。
云绵心里无比赞同老爸的说法。
“你一个大后生懂个屁,今儿周末不用上班就将堆在院子里的那些木柴劈了,咱们家母猪产崽儿了,以后要的是木柴煮猪食。”
“绵绵,不理你爸爸,走,奶奶带你去厨房炒鸡蛋去。”
瞧老爸一脸失了宠的表情愣在原处,云绵眼神同情地瞧了老爸一眼,顶着一头冲天炮屁颠屁颠跟着奶奶进了厨房。
爷爷烧火,奶奶一边煮饭,一边煮猪食。
家里三口铁锅,最小的铁锅煮饭,中间的锅炒菜,边上最大的那口铁锅用来煮猪食。
乡下的土灶都是这样设计的。
云绵就坐在饭桌旁的长凳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看着爷爷奶奶忙碌的身影。
炒菜的时候,梅翠屏拿了一只鸡蛋准备打。
云爱国从灶膛前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
“她奶奶,你刚才不是捡了两个鸡蛋吗。”
梅翠屏是这样计划的,今儿早上打一个,留一个中午再打。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又听丈夫开口:“鸡蛋这么小,打一个还不够咱绵绵塞牙缝呢,打两个吧,既然那花母鸡又开